中国银行前行长：数字货币是否会重构全球货币体系？

5月5日晚，人民日报出版社邀请原中国银行行长、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区块链研究工作组组长李礼辉就“数字货币可能重构”进行直播讲座全球货币体系”，受到热烈关注，观看人数达到420,000+。 以下为直播全文。

中国银行原行长、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区块链研究工作组组长李礼辉

回放｜数字货币或重构全球货币体系

众所周知人民币数字货币能换usdt吗，2009年，当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比特币刚推出时，几乎是沉寂无声。 十年后的 2019 年 6 月，全球社交网络巨头 Facebook 领衔的数字货币 Libra 的首次亮相，给全球金融圈带来巨大震撼。 这是因为 Libra 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全球性的货币和金融基础设施，可以覆盖数十亿人，而不受华尔街或中央银行的控制。 近期，我国法定数字货币开始小范围试点，也受到了高度关注。

斯坦福大学教授布赖恩·亚瑟指出，“经济会随着技术的发展而改变其结构，即改变其制度安排”。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是：数字货币是否会重构全球货币体系？

使用数字技术的货币形式可以称为数字货币。 我可以将数字货币区分为法定数字货币、虚拟货币、受托机构数字货币和超主权数字货币。 这里单独讨论。

1、法定数字货币。

对于法定数字货币，业界的看法比较一致。 需要特别关注的是法定数字货币将如何继承和替代传统的法定货币。

在我看来，具有法律地位、国家主权背书、发行责任主体的数字货币，就是法定数字货币，或者说央行数字货币。

多国央行早已宣布启动数字货币研发。 但由于数字货币可能应用的数字技术，包括共识机制、分布式账本等区块链技术，以及加密算法、点对点网络等基础组件技术，目前还无法满足超大市场零售层面的高并发需求。 因此，对于法定数字货币的基本结构，各国仍在讨论和权衡之中，尚未做出最终决定。

大多数专家学者认为法定数字货币具有潜在的好处。

首先，它可以节省现金流通的成本。 尤其是在边远广大地区，以及跨境零售支付场景中，可以有效降低现金流通成本，也有助于防止假币。

二是可以强化支付体系的公共属性，促进普惠金融。 能够为公众提供安全性高、流动性好的支付工具，可以免除商业银行账户甚至商业银行中介机构。

三是为数字资产交易提供端到端的可靠支付工具。 在数字资产市场中，法定数字货币使用智能合约和关键技术，按照商定的商业条款和适用法律自动执行价值转移。

四是强化货币政策传导机制。 尤其是在经济长期不景气的情况下，便于实施负利率等特殊货币政策。

专家学者也在评估法定数字货币的潜在风险和问题。

一是可能削弱商业银行的初始信贷能力和盈利能力。 公众存款可能从商业银行流向央行，迫使商业银行提高利率以获取资金和留住客户。

二是可能更容易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 当金融市场出现波动时，信用评级较低的商业银行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数字货币存款挤兑，并引发连锁效应。

第三，央行对货币市场的监管权力更直接，但可能承担更直接的责任。 央行资产负债表将大幅扩张，经济危机发生时央行必须向商业银行提供更多的流动性支持。

我国的市场远大于其他国家，法定数字货币的研发更应该关注高并发市场中数字货币工具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根据央行官员公开披露的信息，这里有一些解读。

我国的法定数字货币可以称为“数字货币和电子支付”，即DC/EP，Digital Currency/Electronic Payment。

一是采用两级运营交付体系，继承间接发行模式。

应用分布式账本技术，法定数字货币可选择“央行-公众”直接发行模式。 在直接发行模式下，央行可以直接吸纳公众存款，这会削弱商业银行的初始信贷能力。

我国法定数字货币应选择“央行-商业银行-公众”的间接发行模式，以维持现有货币市场运行机制和货币政策传导机制。 继承当前模型的好处是经济和鲁棒性。 一是无需从头重建金融基础设施，有利于节约投资； 二是无需重建货币发行和管理架构，有利于风险管理； 三是无需前瞻后顾，将不同特点的货币发行模式衔接起来，有利于稳定市场。

二是采取平行技术路线，坚持中央银行集中管理模式。

有权威专家认为，“现有的区块链技术无法满足商超零售层面的高并发需求”。 基于这样的判断，法定数字货币应该保持技术中立，不依赖单一技术。 可以通过“赛马”机制来竞争技术路线，指定不同的机构采用不同的技术路线进行平行研发，通过技术竞争和市场选择来实现法定数字货币的系统优化。

更重要的是，央行要坚持集中管理模式，确保货币政策传导机制的可靠性和货币调控的有效性。

央行对智能合约一直保持谨慎态度，但可能会支持有利于实现货币功能的智能合约技术的应用。

三是采用“账户松耦合”方式替代币种M0。

微信支付、支付宝等电子支付工具采用“账户紧耦合”方式，需要绑定银行账户，通过银行账户进行价值转移。 在实名账户管理制度下，无法实现匿名支付的需要。

我国法定数字货币或将采用“账户松耦合”与数字钱包的方式，无需银行账户即可实现端到端的价值转移，减少交易环节对金融中介的依赖，实现“可控匿名支付” ”。

目前我国法定数字货币的设计可能仅限于替代M0，即流通中的现金，而不是狭义货币M1和广义货币M2。

微信支付与支付宝应用数字技术，打造可信链接链接的移动支付和生活服务平台，突破传统支付模式，占领零售支付市场，实现10亿直连，全球移动支付平台排名前2少量。

我国设计的法定数字货币在技术上可以脱离网络和银行进行价值转移。 这是区别于微信支付和支付宝的优势。 但最终能否取代传统的货币形式，取代新兴的电子支付工具，成为主要的货币形式和主要的支付工具，将是一个市场决定的过程。 影响市场决定的因素有：使用是否更方便，流通成本是否更低，大众是否愿意接受，能否形成具有商业价值的经济规模。

2. 虚拟货币。

对于虚拟货币，业界的看法不尽相同。 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不足为鉴，敬请批评指正。

我们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虚拟货币的经济基础和技术缺陷。

2019年以来，一些公有区块链社区相继推出了币种或代币，最典型的就是比特币。 如何定义硬币或代币？ 有的强调数字技术的特点，称硬币为“加密数字货币”； 有的强调金融属性，称token为“通证”。 我粗浅的看法是，如果同意货币的本质是“关于交换权的契约”，那么就应该强调“交换权”的经济支撑和金融属性。 硬币或代币不仅成为虚拟社区中的价值标记和支付工具，还可以与法定货币进行交易，形成交易价格，也具有金融工具的属性。 因此，将coin或token定义为“虚拟货币”可能更为合适。

同时要明确的是，如果虚拟货币没有合格的发行责任主体，没有实物资产支持，没有足够的信用背书，它既不同于法定数字货币，也不同于受信任的机构数字货币。货币。

2009年，当比特币带着区块链标签问世时，几乎没有人能看到未来。 近两年，虚拟货币经历了大起大落，暴跌暴涨； 有的在挖矿，有的在炒作；

2014年到2018年，虚拟货币市场衍生花样层出不穷。

第一个是“首次代币发行（ICO）”。 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全球ICO融资规模仅为2600万美元，2016年突破2亿美元，2017年上半年飙升至12.66亿美元，其中国内ICO融资规模占高达31.5%。 ICO属于众筹融资，未经批准的ICO可能涉及非法集资。

第二个是“初始分叉产品”（IFO）。 比特币采用“去中心化”架构和有限的区块规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挖矿需要的计算资源越来越多，网络拥堵越来越严重，交易成本越来越高。 由于不同的技术解决路径和不同的利益诉求，比特币社区出现了分裂。 2017年8月，第一个分叉币种“比特币现金”BCH问世。 从此，“比特币黄金”BTG与“比特币现金”分离。 币钻”BTD、“超级比特币”SBTC等。

三是“稳定币”。 当虚拟货币价格出现波动时，“稳定币”爆发。 市场份额较大的“稳定币”是Tether的USDT。 Tether 声称严格遵守 1:1 的准备金保证； USDT与美元挂钩，用户可以随时使用USDT与美元1:1兑换。 比较大的“稳定币”还有TUSD、USDC、PAX、GUSD等，“稳定币”的问题是账户不透明，缺乏权威监管。 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都不愿意为“稳定币”背书，投资者看不到经过权威审计的账目。 “稳定币”可能存在信用风险。

业界对虚拟货币的批判，简而言之，无非就是一个“虚”字。 我不完全同意。 我个人认为虚拟货币的生存和发展其实是有经济原因的。

一是虚拟货币的生存土壤。 具有“去中心化”架构的公有区块链社区本质上是一种自组织，实行自我规则，采用网络共识的治理机制和发行虚拟货币的激励机制。 虚拟货币是参与者认可的等价物和支付工具。

二是虚拟货币的市场需求。 虚拟货币交易可以匿名、跨境且难以控制。 它们不仅可以用于公链社区，还可以用于灰色和黑色交易。 它们可能成为非法资金流动和投机交易的工具。 全球“暗网市场”一直存在毒品、枪支、色情等非法交易。

三是虚拟货币的投机市场。 例如，大的比特币账户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有人估计约 1000 个账户持有 40% 的比特币。 这些“关键的少数”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有可能操纵市场和价格。 汇市中的散户往往被“割韭菜”，蒙受巨大损失。

四是虚拟货币的铸造成本。 例如，比特币是通过“挖矿”产生的，哈希值必须按照特定的算法计算出来，并由分布式账本系统确认。 “挖矿”的成本包括电费、工资、折旧费、租金和维护费。 有人估计，目前每枚硬币价值3000-4000美元。

同时，也要注意虚拟货币的固有缺陷。

虚拟货币的技术缺陷来自于“去中心化”的公链架构。 在这种架构下人民币数字货币能换usdt吗，全网的验证需要大规格的数据同步，各节点的运行能力需要达标均衡。 因此，无论是比特币还是以太坊，交易效率和规模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

虚拟货币的经济缺陷在于缺乏足够的实物资产支撑和信用背书，价值不稳定，投机性过强。 2018 年，比特币触底反弹至 3,158 美元，较最高价下跌 84%。 全球虚拟货币总市值从年初的8350亿美元跌至1100亿美元，跌幅近87%。

那么，如何预测虚拟货币的发展前景呢？

在我看来，基于经济因素，虚拟货币会生存和发展。 极少数可能会扩大自己的领地，大部分只能生活在一个角落里。 未来，如果虚拟货币所依托的区块链底层技术创新能够突破大规模应用的瓶颈，如果虚拟货币运行机制的更新能够解决价值稳定的问题，那将是可以进入流行的交易和支付场景。

3. 可信机构数字货币。

我把包括金融机构在内的具有公信力的机构发行的数字货币称为受信任机构的数字货币。

这里提出“可信机构数字货币”的概念，主要是基于以下考虑：能够流行的数字货币必然是可信的，法定数字货币因其合法地位和国家主权背书而必须可信，数字货币的数字货币必须是可信的。必须信任任何其他机构。 要“值得信赖”，你必须具备以下品质：

有公共信托机构的信用背书；

具有商业价值的客户规模；

拥有高效可靠的金融交易和支付平台；

有可审计的金融资产支持；

行政许可市场准入。

近年来，受托机构的数字货币逐渐进入金融市场。

2017年7月，高盛从美国专利商标局获得了首个数字货币专利。 高盛的数字货币SETLcoin首先瞄准了证券交易清算市场，以规避传统清算方式的风险。

2019年2月，摩根大通宣布推出JPM Coin，将作为银行间信息网（IIN）的支付清算工具。 IIN 计划连接 400 家银行以取代 SWIFT 系统。

2019年3月，IBM与Stellar的IBM BWW（Blockchain World Wire）主网上线，用于数字资产交易和结算，支持多种法币和数字货币的实时兑换。

以瑞银为首的13家跨国银行计划在2020年推出基于分布式记账技术的“多功能结算货币”，以美元、日元、欧元、英镑等主要货币计价，用于清算和结算交易。

这些金融机构推出的数字货币主要用于有限的金融交易。

不过，Facebook准备推出的数字货币Libra，一开始就有一个非常高调的目标：不受华尔街控制，不受央行控制，覆盖全球每一个角落。

这或许足以引起大众的关注，但也足以引发金融监管担忧和强势资本的恐​​慌。 这让 Libra 从一开始就处于监管压力之下。 就在 2019 年 10 月 14 日 Libra 协会第一次理事会会议之前，Visa、Master、Stripe、eBay 和 PayPal 等支付巨头宣布退出该项目。

那么，Libra 有什么颠覆性的潜力？ Libra 白皮书 1.0 有 3 个要点。

一是行业巨头联合创办，覆盖庞大的客户群。

Libra由Facebook牵头，还有其他21家联合创始人，包括在线支付、电信运营商、在线旅游、在线出租车、电商平台、流媒体音乐平台、在线奢侈品平台等。为Libra提供充足的信用背书，全球客户群超过 20 亿。

二是应用数字技术构建独立的金融基础设施。

Libra应用联盟链分布式点对点架构，应用隐私计算技术保护数据隐私和数据安全，应用Calibra数字钱包提供点对点、端到端的交易和转账一个可以覆盖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平台，不再需要银行，不再需要第三方支付机构。

三是以硬资产为支撑，维护独立数字货币的价值。

Libra 协会成员的投资和 Libra 用户购买的法币将成为支撑 Libra 价值的储备。 Libra 使用储备进行与低波动性实物资产挂钩的低风险、低回报投资，以维持价值稳定。

要达到西方国家的市场准入门槛，Libra 必须解决一些重大问题，主要是技术平台的效率和可靠性，商业运作模式的可行性和透明度，以及金融合规控制的实现路径和可信度。

Libra选择在瑞士注册，但能否获得各国金融监管部门的许可，还要看美国。 美国近年来陆续颁发了数字货币牌照和数字钱包牌照，似乎没有合法理由拒绝Libra的申请。

面对金融监管机构、央行和政界人士的担忧和质疑，Facebook如何寻求突破重重障碍的可行路径？ 10 个月以来，Facebook 似乎通过双管齐下的方法取得了一些进展。

第一，将 Libra 提升为国家经济金融战略。

除了法规，还有什么足以打动美国政客和政府？ 这应该是该国的经济和金融战略。 2019 年 10 月 23 日，在美国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长达 6 小时的听证会上，Facebook 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反复强调，Libra 并不是要创造一种新的主​​权货币，它只是一个全球支付系统，美元在储备中所占比例最大； 这将扩大美国在全球的金融领导地位和民主价值观； 如果美国不创新，全球金融领导地位将无法保证； 中国在技术创新上超过美国，部分支付基础设施领先于美国，美国必须建设更现代化的支付基础设施。

二是严格遵守美国金融监管法律法规。

2019年10月，我曾提出，如果美国试图维护其金融霸权，夺取数字货币的全球主导地位，可能会给Libra行政审批附加限制性条件，比如要求将美元加入以 Libra 为锚定的法币篮子。 该比例符合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要求 Libra 遵守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反逃税等方面的法律法规。

2020 年 4 月 16 日，Facebook 发布了 Libra 白皮书 2.0，在满足美国政界要求和适应金融监管规则方面做出了很大努力，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第一，强化美元的货币霸权。

Libra网络将新增数字货币类别：锚定单一法定货币的数字货币，如≈USD/美元、≈EUR/欧元、≈GBP/英镑等。同时，全球数字货币currency ≈LBR 按照固定权重发行货币篮子，类似于IMF的特别提款权SDR。

Libra 协会认为，对于 Libra 网络上没有单一数字货币的国家，≈LBR 是一种中立、低波动性的替代方案，可以作为支付和结算工具。

在 Libra 的数字货币体系中，不管是≈USD 还是≈LBR，实质上的支撑主要是美元。 事实上，Libra将成为美国在数字经济时代继续推进美元货币霸权的工具。

二是强化金融合规标准。

2019 年 6 月，Libra 白皮书 1.0 宣布该应用具有中心联盟链架构，但表示 5 年后将采用去中心化架构。 2020年4月发布的白皮书2.0表示将保持中心化的技术架构。

Libra协会承诺制定全面的金融合规和全网风险管理框架，建立严格的反洗钱、反恐、遵守制裁和预防非法活动的标准，打击各类金融犯罪活动。

Libra协会承诺严格执行市场准入制度，并负责对协会会员及指定交易商进行全方位的尽职调查。 调查内容涵盖合规信息认证、经济能力认证、验证程序节点技术能力等。 破坏 Libra 网络完整性和安全性的成员将被排除或开除。

Libra 协会承诺充当金融情报单位 FIU，运行 FIU 职能，全天候监控 Libra 网络的活动，并在发现可疑活动时依法向主管部门提交信息和报告。

4、超主权数字货币。

如果说 Facebook 的 Libra 在 2019 年 6 月只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草案，那么现在它应该是一套建设蓝图。 从目前的进展来看，Libra可能会获批。

需要注意的是，Libra可能成为超主权数字货币； 超主权数字货币可能颠覆和重构全球货币体系和传统金融模式：超越国家主权、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

一是它可能会影响主权货币的地位。 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地位本质上取决于公众信任，而“法令”只会加强公众信任。 贝壳成为原始货币并非出于“法定”，而是一种为公众所认可的等价属性。 如果弱国遇到重大经济困难，主权货币可能会失去民众的信任，可能会被超主权数字货币所取代。 发达经济体的主权货币一般不会退出货币舞台，也有可能成为超主权数字货币的锚定对象，但货币的地位可能会由初级变为次级。

二是可能重塑货币霸权。 超主权数字货币的霸权将取决于覆盖范围、用户规模和实物资产规模。 世界上可能有几个势均力敌的超主权数字货币体系。 全球流通的超主权数字货币可能不再有明确的国家标签，最重要的是公众认可的全球商业信用和全球数字信任。

第三，可以形成跨越商业银行的金融体系。 Libra等数字货币很可能演化为超主权数字货币，形成覆盖全球各个角落的金融基础设施，从而可能从支付结算开始，逐步进入储蓄、理财、投资等领域、保险、资产交易等，深入平民群众经济生活，全方位争夺金融业市场。

四是可能影响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未能将人民币纳入全球数字货币体系可能会削弱其未来的影响范围。

这是一个真正的挑战，也是未来的机遇。

首先，数字货币将成为金融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工具。 我国要立足数字金融健康发展，加快数字金融体系建设，抓紧制定区块链金融监管、数字资产市场监管、数字货币监管、法定数字货币发行等数字金融制度。 统筹规划，逐步建立数字信任机制。

其次，数字货币将在未来全球数字经济竞争中发挥核心作用。 应尽快研究发行中国主导的全球数字货币的可行路径和实施方案。 应进一步完善我国法定数字货币的实施路径，完善底层技术架构和应用场景设计。

第三，数字金融必将进一步强化金融全球化。 在全球数字金融体系建设中，我国应积极参与并争取话语权。 应加强国际监管协调，促进监管共识，建立数字金融国际统一监管标准。